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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国内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研究综述

贺莉莉
  
新教育论坛
2018年32期

摘要:马克思在批判继承了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哲学后赋予意识形态以新的含义,实现了意识形态研究的“哥白尼式的革命”,而阿尔都塞则站在了时代的前沿以结构主义方法实现了意识形态研理论研究范式的新的革命性转换。从阿尔都塞意识形态概念的界定、意识形态的新特性、意识形态理论内容的建构、意识形态研究方法的问题式出发,总结和呈现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研究的矛盾点,展现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的理论图景和研究趋向,对意识形态理论发展和当前我国意识形态建设与治理大有裨益。

关键词: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研究综述

阿尔都塞是20世纪里的结构主义大师,他运用结构主义的方法对马克思的经典文本进行了新的分析与整合,提出了与众不同的意识形态理论。他这些独到的见解对意识形态研究和意识形态科学化产生了积极意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大众经历了封建意识形态的破碎与瓦解、意识形态的斗争与迷茫、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建立与狂热和新时代(改革开放后)意识形态逐渐科学化的历史行程。本文试图总结我国当前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研究的主要观点和成就,深化和探索意识形态理论发展的内容和路径。

一、意识形态概念的问题式:“新的哥白尼式的革命”还是“形而上学的独断”?

培根的“四种假象”的譬喻预示着意识形态心理要素的生成,即把人的虚假观念归之于社会、文化、经济等要素。意识形态概念的提出和意识形态理论研究的肇始者是法国哲学家、政治学家托拉西,但其意识形态概念却是以“从观念还原到感觉”的传统哲学为基础的“观念学的含义。黑格尔则把“意识形态”或“意识诸形态”与异化概念相结合,揭露出意识形态对现实世界的异化和教化的虚假性,为意识形态概念的转向奠定了基础。费尔巴哈则宣布了宗教神学的虚假意识形式,把人从神学意识形态迷雾中拉回到人本身。马克思扬弃黑格尔“异化”和“意识形态诸形式”的思维路径和对费尔巴哈的神学批判与人学回归的理论反思是马克思意识形态理论形成的理论基础。马克思把德意志意识形态作为一般意识形态的解剖对象,对其做了深刻的批判。

国内学者对阿尔都塞意识形态概念的研究围绕着它是意识形态概念的“新的哥白尼式的革命”还是“形而上学的独断”的问题和争论展开着。一些学者认为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理论的精要不在于其所给予意识形态问题的解答,而在他提出问题的方式和解决问题的方法。马克思意识形态理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他实现了意识形态研究的“哥白尼式的革命”,而意识形态问题的细节只有葛兰西有所尝试。面临着人本主义和教条主义的泛滥和禁锢,一些保守的理论家甚至认为意识形态终结已到来,已经做好抛弃意识形态作为哲学研究对象的准备。阿尔都塞正是在这种现实的和理论的窘境中试图保卫马克思,其真正的武器是他认为科学的严谨的解构主义方法。

二、意识形态的特征的问题式:创新超越还是主观臆造?

阿尔都塞在批判意识形态发展史和对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的具体考察的基础上赋予了意识形态新的特征。阿尔都塞认为意识形态无历史,但却是永恒的;意识形态不仅是上层建筑,也内生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结构之中;意识形态不是科学,但科学却总要试图驱除意识形态的襁褓。那么问题就来了,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在哪些方面超越了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理论,其依据何在。

面对这些问题,学者们也进行了热烈的讨论,这些讨论指向了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特征的问题式。朱晓慧在《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的多重特征》一文中对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理论的特征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概括:意识形态的虚幻性;意识形态无历史;意识形态的物质性;意识形态的永恒性。这仅仅是对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特征的一般概括,而张秀琴在《马克思与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比较研究》一文中指出,阿尔都塞意识形态与马克思意识形态相比,其不同点在于意识形态作为一种社会结构而永恒存在。在《评阿尔都塞的科学观和意识形态观》一文中,郑忆石指出了阿尔都塞把科学与意识形态相对立的合理性和片面性。这种把科学和意识形态相对立的观点实际上是对马克思主义科学和意识形态整体性和统一性的分裂和否认。他们站在马克思主义的角度上,以谨慎的态度和科学的方法审视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的特征,指出其理论的合理性。但是,最诚实的学者也不可否认阿尔都塞赋予意识形态性特征的理论光芒下所包含的矛盾和臆造的成分。

三、意识形态的内容的问题式:保卫和创新还是解构和教条?

阿尔都塞关于意识形态内容主要集中于以下两个方面。这也是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的重点。

第一,阿尔都塞借用拉康的精神分析方法把意识形态确立为一种表象体系,这种表象体系表征着个体在社会关系中的体验。唐正东在《阿尔都塞:意识形态是一种永恒的但必须超越的他者》一文中考察了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的形成过程,认为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包含着意识形态是一种永恒存在,却又始终寻求超越或摒弃意识形态的可能的理论张力。这种理论张力也是导致其意识形态理论发展和反思过程中的理论困境的重要原由。也就是说,阿尔都塞始终透过意识形态表象的迷雾追寻意识形态在社会结构中的现实存在,这种存在始终隐现于个体在社会关系中的体验。

第二,阿尔都塞指出:在询唤过程的“场面调度中”,“演员们”的活动方式和他们各自所扮演的、映现于所有意识形态结构之中的角色。也就是说,阿尔都塞通过意识形态的召唤和个人的主体自我意识建构相统一的途径使得个人自觉(无意识)地臣服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之下,进而认同政治社会和国家权威。在《意识形态就是把人唤作主体》一文中,王晓升指出意识形态的本质就是虚幻意识,但这种虚幻意识既是个人对生活实践和社会关系无意识的体验,也受人的生存状况和社会条件的制约。陈然兴则在《论阿尔都塞意识形态质询理论中的主体性问题》中更加明确地指出阿尔都塞的“主题性问题”包含着固有的矛盾,而解决这种矛盾不外乎主体性的外部关系的考察,这正与其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相呼应。但是拉康式的微观心理分析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宏大叙事的鸿沟又使其意识形态理论面临新的困境,走出这一困境又回到了主体建构位置关系的出发点上来。

参考文献:

[1]俞吾金.意识形态论(修订版)[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41-42;322.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11页.

[3]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227-228.

[4]仰海峰.阿尔都塞与马克思哲学研究方法的再思考[J].社会科学辑刊,2010,03:22-27.

[5]张一兵.阿尔都塞:意识形态理论与拉康[J].学习与探索,2002,04:1-5.

作者简介:贺莉莉,渭南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

项目:渭南师范学院十三五重大项目“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大学生教育管理问题研究”(渭师院科[2017]2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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